江湖上,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是秘密!
这三层大厅中的四人走出大厅,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下了全愣住了,只见之前各楼层的护卫分布已经混乱,全都聚合在三层的甲板上,就连四层的那八位前辈也站在人群里窃窃私语,眼中神采奕奕,各色服饰共八百余名护卫,虽是有些拥挤,但勉强还能站下,而他们却束手而立,只是聆听着这灰衣蒙面者的一言一行,不知灰衣人眉头微皱又说了句什么,只听这八百多名护卫热血奋扬,齐声一喝!
这四人表情各异,只听紫衣老者暴怒,斥向对面众人:“放肆!尔等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躁乱,忘了我们青龙门的规矩吗!”话音刚落,只见众人不语,安静了下来,皆看向他们四人!
又见青衣老者突然神情一惊,急忙拉了下紫衣老者的手,示意他看向最中心的灰衣蒙面人,只见这灰衣蒙面人的手中正在把玩着一枚碧玉令牌,而令牌正中刻了一只龙头!
“啊,这是!”紫青两位老者对视一眼,不及多想,赶紧上前来拜,“神蛟堂孙成,拜见门主!”紫衣老者刚拜下身,青衣老者紧接着急道:“风钥堂陈祝,拜见门主!”
黄衣老者和倭国人闻声皆是大惊,赶紧上前!“兄弟,真的是你!上次来舍间未及款待,可想煞我张老儿了”黄衣老者疑惑惊道。“你们都认错了,记得上次你们的门主”只见这倭国人话没说完,一把利剑朝面飞来!倭国人左闪于身,头发断了几根,又看向这灰衣蒙面人的脚似乎刚刚动了一下!
倭国人正急动手,又听神蛟堂孙成连忙对灰衣蒙面人说道:“门主,这位是中岛先生,中岛宗求,他和前门主有交易,关乎我们青龙门的兴衰!”
“哦!中岛先生,可是如此?”灰衣蒙面人眉头微皱,疑惑问道!
“真是多有得罪,我也不知道您们青龙门的门主怎么,在下是口不择言,还希望阁下的能继续履行约定!”中岛宗求看着灰衣蒙面人分的眉头紧皱,住手言道。
“好说,好说!”灰衣蒙面人随口笑道,继而看向黄衣老者,问道,“张兄,您也和我们有约定?”
话说这黄衣老者正是水云间的主人张元,而这位灰衣蒙面人正是他们口中的木道仁,也正是李明恽!
三楼的大厅里,那四方大桌依然在,跳舞的十二名歌女已经离去,弹琴的白衣女子也不知何在!大厅中安静异常,四方大桌其旁的主座上依旧坐着张元,此刻他面露笑意,而他的对面,坐的是中岛宗求,张元的右手边,坐的正是李明恽,紫青两位老者立在其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
“兄弟,如今一见,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你竟成了这青龙十二堂的门主!”张元最先开口,口中啧啧称奇,中岛宗求也是疑惑,以前那个年老的门主怎么不在了,这个门主会不会影响之后的计划!
“哈哈,当今的江湖上,什么帮主掌门,别人都是弃而舍之,躲闪不及,在下只是捡了个小漏!”李明恽笑道。
张元讪讪说到:“若非那武状元修南明联合中原武林的东阁剑老及朝廷的苦头将军韩辛集每三年给各显要的武林门派势力帮主下达的摘心令,谁又会害怕当这个帮主门主,不过以兄弟的武功才学,这青龙门主自是有德者居之啊,以及这摘心令对于兄弟也自是小试牛刀啊!”
“木门主,我们之间的约定!”待到张元说完,中岛宗求急忙问道。
“适才我已听孙陈二位堂主说起过,你只是想要东南沿海的些许岛屿,青龙门可以帮你,不过却也需要你的一样东西!”李明恽若有所思的笑道。
“木门主客气了,若是我有,必定给你,只是这”中岛宗求话还没说完,只见李明恽一掌游龙朝中岛拍了过去,“要你的命!”
这中岛宗求本就有所防备,立马要掀桌之势,只见李明恽的另一只手牢牢早已紧紧按住桌子的一角,他只能后身而撤却也是躲闪不及,而且桌子上距他近的什么能挡能扔的东西都没有!
李明恽一掌拍过,只见掌心刚碰到这中岛宗求的衣衫,一缕青烟'轰'的一声炸裂开来,这中岛宗求已消失不见,“忍术!”李明恽眉头微皱。
张元以及后面的孙陈堂主一点也不惊讶,只因他们见过!
李明恽呵呵一笑,“今日先放他一马,他走了也好,还有两个空位,孙陈二位堂主初次见我,不必拘谨,坐下说话!”
只见孙陈二位堂主相互对视了一眼,左右居位,俯身坐下,“谢门主!”。
孙成道:“门主,当日前门主与张兄交谈时刻意避开了我们,要不我与陈堂主先行告退!”
“无妨,又非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既是青龙门的人又是青龙门的前辈,就应该知道!”李明恽振振说道,
孙陈二堂主又对视一眼,道:“门主英雄出少年,心胸又是如此宽广,若不是我等年迈,待那日摘心令下,必定随你一起马革裹尸!”
李明恽看向孙堂主,“哈哈,不必如此,你可知前门主与他交易时是许诺了什么或是要得到什么吗?”
孙成扶手报道:“只知道前门主让我与陈堂主在这里保护中岛宗求,至今已经两年多了!”
“张兄,听您的属下说您被软禁在这里,如今看来,倒是你们故弄玄虚啊!”李明恽转头看着张元,呵呵一笑,意有所指的问道!
张元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事关我水云间与你青龙门以及中岛宗求三者的约定,也不得不和你说说,望你谅解。”
“张兄,以我们两的关系,但说无妨!”李明恽眉头微皱,似是想到了什么。
张元道:“说来惭愧,那年大明初建,大明皇帝又兴科举,小儿张兴因自小博览群书故进京赶考,却因在考卷中写了‘姜尚以为正‘本意是好的,但大明皇帝听信谗言,因‘尚‘字说我儿藐视皇威,将我儿处死,若非我水云间的位置在江湖中飘忽不定,或许早已被当今朝廷满门抄斩了,兄弟,你说当今皇帝庸是不庸!”
“这皇帝确实不对,那此事您有没有申报三司,承宣布政使司,那里专是处理冤情的!”李明恽不知如何回话,安慰道。
张元苦笑道:“哈哈,我的兄弟,皇帝猜忌心极大,谁敢造皇帝的次,皇帝没文化就怕读书人瞧不起他,我儿的事或许是小事,但纵观这十八年,满门抄斩的人还少,其中虽有贪官污吏,却不乏贤臣志士!”
“所以您打算与倭人合作,推翻朝廷?”李明恽平静的问道,
张元叹了一口气:“兄弟,你说当今皇帝昏是不昏,该不该杀!”
李明恽眉头微皱,“我没见过他,这皇帝可能也正如您所说是个昏君,但这天下初定,百姓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万不可重启战乱啊,说不定下一个皇帝会是个好皇帝!”
张元听后哈哈大笑:“兄弟啊,你说的百姓脱离苦海,什么是百姓,穷一点的百姓当了乞丐,好一点的百姓当了官,再好一点的百姓当上丞相军师,更好一点的百姓就有生杀大权,可如今天下,乡下的乞丐当皇帝,这百姓们在哪里不是苦海!”
李明恽沉声说道:“可是张兄,就算当今皇帝有错,您也不该联合倭人,您难道忘了洪武二年,在东南边境,我们有数万的无辜百姓丧于倭人之手啊!”
张元说道:“我当然没忘,那正是因为当今皇帝昏庸所致,我也不会真的和倭人合作,只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
“张兄,您对我坦言相告,我很是感激,也特别理解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当今圣上真如您所说的如此昏庸,我亲自去杀了他,也不劳您动手,您以后也休与那倭人合作!”李明恽郑重说道。
张元神色一动,道:“有你这句话,就算不以你如今青龙门主的身份,我也相信你!”
“那你们合作,你是负责提供情报,倭人要的是东南沿海的部分岛屿,那前青龙门主要的必然是这大明皇帝坐的龙椅。”李明恽叹道。
“哈哈,兄弟全都已经知道了,那你现在是想取代前门主要这大明的天下,还是要把至今的约定作废?”
“当然作废了,皇帝有什么好做的,再说今日,我本就是那刺杀那中岛宗求,却没想到这里竟然全是我的人,既然知道了他的目的,怕是杀了他还是会有倭人来犯,据说他手上的三枚神机令关乎大明的江山社稷,您可知道!”李明恽随意的说道。
张元不以为然的道:“中岛宗求也只让我们见过一面这神机令,以我水云间的情报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得到!”
“现在已经下午了,张兄,我还有点私事,来日再来造访!”李明恽望向日头,眉头微皱,又道:“孙陈二位堂主,把人撤走,不可再叨唠张兄了,张兄纵然是金山银山,这八百多人的伙食费可是不少的,另外,召集其余十位堂主,三日后,金陵东门见!”
孙陈两人面色一惊,答道:“是,门主!”
张元听着李明恽意有所指什么金山银山的话,急忙道:“愚兄哪有什么金山银山,你要早走,愚兄还想盛情款待一番呢!”
李明恽眉头微皱,也不知道他刚刚的一段话中几分假几分真:“告辞!”